我和鄭新岭的接觸還是在來美國之後。我90年去“朝拜”伊大物理系,找過他,了解到他在做非線性光學。他那時身體非常好。91年他開車來我的學校依阿華州立大學,我們又見面了。他告訴我他的一只眼晴被激光打了,還好只是在視網膜上有個黑點,醫生說不會進一步惡化。當時我還慶幸自己沒選擇做實驗物理。他開的是美國車,Dodge Daytona,這跟多數中國留學生不一樣。車裡很亂,掛了一牌,上寫著,a clean car is a sign of a sick mind. 當時我還想,以後誰要說我的車亂,我就引用這句話。那時的鄭新嶺已經又比一年前我見他時成熟了很多,也比印象中的他顯得更自信了。當時我們還說以后經常可在開會時相遇,沒想到幾個月後,就聽說他得了肝癌,而且是打球被撞昏迷,急救手術時才發現的。不久后他就去世了。真是天妒英才。